个在颈,一个在足,甚至还让人感觉有一些高低对应的意思。两个女人现在并排直立让廊上的仆役先行拆解掉木头枷板,这算是依照形势,从权处理,以下还有多多仰仗她们脖子和腿脚的安排。
十年里砍了几千天的木柴,拉过几千天的粪车,偶尔一天被带进布置陈设都是堂皇富贵的餐廊之上,两个奴隶被人喝令着前行转身,下跪仰头,行行止止起来多少有点战兢木讷。那并不光是因为生疏,那是因为害怕。过去的前例虽然不多,可她们并不是第一次做,她们都知道接下去的那一场苦刑会有多煎熬。南怀远的女奴隶们长跪立身,凭借臂膀承担住餐台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人在那底下压着是要一次一次的疼昏过去,再疼醒过来,死过活过多少回才能熬出那么一顿大半个时辰的饭局。
通透延长的花廊中这时已经移除了全部桌椅,沿着落地格窗走到一半的地方,横摆一张大红颜色的长方台面。那扇长度靠近一丈,宽幅超过两尺的台面上红色磨漆,使用镶嵌的珠贝拼出一幅渔港丰收图,但这东西同时也是一面可以拘禁住两个人头颈的长形木枷。台面的两端都有凹凸相对的榫合结构,面板底下有拴有销,两个女奴间隔开十尺距离面对跪立,给她们各自装上夹持脖颈的枷板,这两副枷板同样是光亮考究的红色漆面,和进餐长台制作的时候就是配成一套,现在给她们两具脖枷的空档中间插进去台板,使用拴销拼装成为一体,她们也就在肩膀上抗住这副台面,变成了两座下跪姿态的饭桌桩脚。
南怀远的两大成名王奴现在相向跪立起来,一起袒露出的两条赤身上下遍体盘旋纠结的鞭痕烙印,互相参照互相对应,那些积年累月里风霜侵蚀浸润的残皮败肉就像是木刻石雕一样,铺陈堆叠,形形色色,变化不可方物。她们的肉身被用来配套成一件家具,让人看看,想想,也许真能体味出一些岁月的沧桑感慨。按照怀远使用奴女立台的几回前例,设宴主旨可以是立威,也可以表达轻松的娱乐意思,全看要请的那个客人是谁。当年曾经有番国的使者向周朝送交一份番文写成的国书,朝廷上下一时没有人能看懂,这个行为被认为是有意要对大周皇帝不敬。所幸诗人李河南当时正好客居京城,他受皇帝召见翻译出外国文字,而且以书信原文撰写一篇回函,可以算是保全了王朝的颜面。不过等到那个使者抵达粤州,准备搭乘海船回国的时候,他在怀远南阁就受到了奴女跪台的宴请招待。那一次阁里使用带刺铁鞭先把娜兰和西女两个奴隶周身上下重重抽过一遍,再把她们皮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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