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心荡漾的模样落入尚毅眼中,心中又是一恼,只是楚江南是东溟夫人的贵客,碍于身份他不亦得罪,惟有苦忍。
见楚江南不愿意道出师门来历,东溟夫人心中也是一叹,她也认为楚江南是不愿意如实相告。
说假话的人是骗子,但说真话又没有人相信,楚江南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东溟夫人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淡淡道:“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好了。&ot;楚江南是真的饿了,眼见桌上尽是珍稀佳肴,此时也不客气,坐入席中,完全是摔性而为。
众人依礼数邀东溟夫人入主席就座,尚毅和尚和陪坐左右,陈芳则坐在尚毅之旁,接着才是楚江南。
恭侯在一旁的俏婢芸香立时趋前为众人斟酒,东溟夫人似不喜饮酒,遂以茶带酒。
说来惭愧,桌上佳肴楚江南大半从未见过,多是海味珍稀,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毕竟不是富家子弟,楚江南的确是没有吃过这些美食,现在虽然财大气粗,但那些敲诈自薛明玉的财物并未取出,而且也没有使用的机会。
除了楚江南以外,其他人都是浅尝辄止,似乎这一桌的美味对他们根本欠缺吸引力一般。
楚江南埋首苦“干”一点也没有应有的礼貌与客气,饭桌上与别人客气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东溟夫人含笑看着楚江南令人不敢恭维的吃相,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觉,似拨动了心底深处某根细弦。
芸香对楚江南吃饭的样子也大感有趣,只是苦于身份,不敢笑出声,她不时殷勤的帮楚江南斟酒,担心他噎着。
吃完之后,楚江南还惬意之极的长舒了口气,那完全不看场合,没有任何顾及的模样,仿佛他才是此间的主人。
尚和摸不清楚江南的底,只觉得他看似深不可测,却又处处透着天真随和。
东溟夫人同样不知楚江南底蕴,但是她并不着急,楚江南已经上了飘香号,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席散,下人收去碗碟,奉上香茗。
楚江南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醒酒茶比之寻常茶水味道要浓烈许多,喝着嘴里满不是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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