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再多,也还是只能听着她们仨甜蜜的鼾声待到天明。
虽然天气寒冷,我还是外出乱晃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好点,那天不知怎地就晃进了复旦校园。1914年复旦还只是间公学,大学本科尚未设立,春节将至,校园中看不到什么学生,但图书馆却仍开放。
我信步图书馆中,各种外国报纸、国际期刊、杂誌一应俱全,新闻中欧洲歌舞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后就要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我走向期刊区却赫然发现居然有许多以前再也熟悉不过、收藏在学校总图书馆善本区的「古」学术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
我看着排在架上的「TheJournalofindustrialandengineeringchemistry」、「TransactionsoftheAmericanInstituteofChemicalEngineers」、「Chemicalabstracts」、「ZeitschriftfürphysikalischeChemie」、「Biedermann'sZentralblattfürAgrikulturchemieundrationellen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iftfüranorganischeChemie」等英、德文期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翻着一页页先驱者的论文,各种早写入教科书、被大家视为理所当然的理论原典跃入眼帘,许多我以为「更早」出现的理论还不见蹤影,而许多我以为「更晚」的理论出现时间却远早于我的预期。
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每天躲到复旦图书馆中,把自己当成教科书作者,拿纸笔一篇篇抄录、整理文献资料,但没几天工夫就连觉得无聊或后来证明理论错误的文章也都抄完了。无奈之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经打听后我去了趟德国租界,买回一大屋子实验器材与化工材料,试着重複论文中的实验来打发时间。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么呀?」皱着眉头的君儿摀着鼻从门外探头进来。
「没事没事。你别进来,会受不了的。」我戴着自製的活性碳口罩,挥手阻止她进来:「这烟臭但没有毒,那边桌上有口罩,戴上会好一点。」
「好像死鱼的味道……」君儿带上口罩指着我手中烧瓶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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