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抬起布满纹身的膀子,一下把她搂紧了怀里,笑呵呵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你傻逼啊,你这趟回老家前不才跟我过了十七岁生日。呐,身份证,你好好瞅瞅。”
“那……我今年过生日,你说肯为我做任何事,还管用吗?”
“管用,当然管用,说,你看哪个傻逼不顺眼?我帮你砍他。”
“要是……杀人呢?”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二)
在卫生间呕吐了三次,吕梅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脸上那发烧一样的烫也总算冷却了三分。
幸好,最后没被那帮王八犊子灌倒,否则,那群老畜生今晚肯定不会让她回家。一想到他们皱巴巴的肚皮和软黄瓜一样的鸡巴,吕梅就从头到脚一阵恶心。
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她打开包,开始慢条斯理地补妆。
这个城市不够大,不够发达,越是这样的城市,人情就越像狰狞的爪牙,缠着每一个陷入其中的身体,勒得喘不过气。
就算她是老百姓眼里高高在上的法官也一样。
多少年了?曾经市里的最年轻女法官,眼看就要人老珠黄,却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前进半步。她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细纹,像一条条细细的绳子,陷入她的皮肉,让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开始老了吗?
她对着镜子托了托高耸的乳房,苦笑着、不甘心地摇了摇头。
丈夫在省会出差,不用说,又带着不知道第几个的小三去逍遥快活了,明天就是周末,儿子估计也去和小女友厮混了,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那么大的家,还剩什么?
吕梅打了个嗝,摸出一颗口香糖塞进嘴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饭店。
知道会喝酒的情况下,她当然没有开车,世界的变化太快,她宁愿多走几步,安分一点回到就在一站地外的家。
盯着她的人太多,她可以犯错,但一定不能让人拿到证据。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保安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吕阿姨,是……是您吗?”
她扭过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了过去,那是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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